长睫微动,她微垂着眼看镜子当中的景象,比自己高了有一个头的谢兰亭一手吹风筒一手梳子熟练侧身站着给她吹头发做示范,半点没有霸道总裁的高冷范儿。
南槐漫无边际地想:这就是书里说的身高差吧。
她一心二用,恍惚间似乎听见对方说了什么学校、校友的话,但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湿润的长发在热风的温度下逐渐变干,南槐像模像样转动着手腕将吹风筒抬高上下烘着谢兰亭的头发,意外地发现这人的头发很软。
头发长长的,很黑,而且柔软得像是绸缎,轻而易举就会从指间滑掉。
南槐将梳子塞到拿着吹风筒的手上,伸手将手指插进对方的发间,眼尾瞥了一眼低着头专心看手机的某人,光明正大地开始边玩?边打量人。
其实谢兰亭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总是是锋利又不近人情的,但她偏生又长着一张十分艳丽的脸,五官秾艳,右眼的眼尾下有一颗小痣,让妖娆感如水滴滴落在她的脸庞淡开。
就像现在,卸掉了上班的妆容,南槐就发现她的嘴唇其实漂亮,薄薄的,有些红润,可她的皮肤又很白,天生的冷白皮衬得唇色愈发鲜艳,深色睡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对比之下反而带给人一种想要剥开的冲动。
“我觉得你很适合红色的口红。”
唇瓣被轻柔地戳弄揉捏,谢兰亭脸色一僵,背上就贴上来一个带着浅淡香气的身子。
南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手里的工具,反而专心致志地玩弄起她的嘴唇来了。
“你刚刚和我说什么学校?”
少女尖尖的下巴搁在肩膀上有点疼,谢兰亭的腰被她用手臂圈住,南槐浓密又很长的头发没规没矩地落在她的身上。
恍惚之中,谢兰亭感觉自己好像被柔软茂密的枝条包围了起来,那种盛了月光浅浅的木头香气又冒了出来。
她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失神,不自觉地顺着对话的话回答。
“亭江大学的百年校庆,问你要不要去玩。”
“你让我去我就去。”
南槐将脸靠在谢兰亭的脖颈旁,轻轻说着话,慢慢幽幽,如柳絮飘飘。
谢兰亭喉咙动了动,女孩儿的手指便忽然放过了她的唇,转而戏弄起喉咙上的软骨。
她微抬起下巴,难耐地闭了闭眼,语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