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上是沾着血的,让鹿啾啾顿时忘了自己受到的惊吓,愣愣的盯着纪沉江看,纪沉江把他推到身后,低声和他说:“一会儿找准机会跳下小溪,自己游走,去找排长过来,听到了吗?”

鹿啾啾昂着一张哭包脸,闻言立马摇头。

纪沉江嘴角一勾,心说这几天的投喂没白投,继而又说:“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

“不是管你。”鹿啾啾抽噎着说:“我不会水啊。”

纪沉江狠扯了一把他的脸:“装!没有比你更会水的人了。”

鹿啾啾还想说什么,却被纪沉江推着肩膀后退了几步。

下一秒,鹿啾啾看见纪沉江的身上燃起了黑色的雾,那些雾气绕着纪沉江的手指翻飞,逐渐汇聚出来,在半空中勾勒出一个翻腾的狮子的模样,纪沉江昂着头,下颌线紧绷的像是一条线。

“现在不走的话,一会儿我打完他们,就要来收拾你了。”纪沉江的双眼骤然变红,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沙哑:“你也不想在这里被我扒了,对吧?”

鹿啾啾果断转身跳进了小溪。

冰冷的溪流冲刷着他的身体,他真的不会水,以前压根没游过泳,但是此时到了水里,却莫名的游的飞快,他游到了一半,又在水中潜伏片刻,犹犹豫豫的调转了个方向,往回继续游了过去。

他才不是要回去救纪沉江呢,只是偷偷看一眼而已,他吃了纪沉江那么多吃的,总不能真的把纪沉江丢下不管。

鹿啾啾游回去时,发现刚才还一触即发的战场此时悄无声息,地面上有很多血迹,蜿蜒着消失在了一片草丛里,鹿啾啾心里一紧,匆匆从水中爬了出来。

千万别是纪沉江。

他抬脚走到草丛里去,踮着脚往里面看。

黑色的灌木植物被压塌,里面跪着一个痛苦的身影,他单手撑在地上,头颅深深地低着,像是在忍受着剧痛一般。

“纪沉江,你受伤了吗?”只一眼,鹿啾啾就认出来了纪沉江的身影,他急急的过来扶,却在触碰到纪沉江的一瞬间,猛地被纪沉江翻身压倒在了地上。

纪沉江很高,他看着不壮,但身上都是沉甸甸的腱子肉,手臂一压鹿啾啾怎么都翻不动,这些日子鹿啾啾一直骑在纪沉江脑袋上耀武扬威,纪沉江和他打闹都是收着力的,现在乍一用力,当即把鹿啾啾摁了个严严实实。

粗重的呼吸落在耳边,作战服的衣料糊在脸上,鹿啾啾昂起头时,看见了纪沉江血红癫狂的眼。

下一秒,纪沉江凶悍的扑了上来。

像是失去理智的狂狮,毫无章法的把鹿啾啾的作战服撕开,在一切看得到的地方吮咬吸舔,把鹿啾啾惊得尖叫,啪啪的抽纪沉江的脑袋。

场面算不上唯美,大概就是一头狂狮在压一条啪啪甩尾的鱼,地上的土都被掀起来老高一片,期间还夹杂着鹿啾啾在骂人的话。

鹿啾啾怎么都挣不动了,他挣得越狠,纪沉江越疯,咬着草莓尖尖用力的嘬,甚至都嘬出了“啧啧”水声!

鹿啾啾的表情狰狞了一瞬,当初在黑粉群卧底时的喷子本能重归脑海,他粉唇微张,颤巍巍的吸了一口气,张口——

“纪沉江我日你个爹腿祖宗你个狗比东西脑袋里都是浆糊吗我是你爹你听到了吗放开我,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