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安贝尔,让鲁比制住她。然后他手起刀落,十个侍卫就这么丢了性命。
鲁比这才放开了安贝尔。
安贝尔看着眼前的场景,脚都有些发软,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那么俊美、那么潇洒、那么温柔的亨利国王,竟然会这么残忍?
相对于安贝尔的接受无能,鲁比的表现却是十分平静:“陛下说的没错,他们听从了安德鲁亲王的命令看守陛下,就是不忠,该死!”
安贝尔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也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吧。”她从来没有杀过人,也从来没有见过杀人,这还是第一次。
鲁比淡淡地重复道:“陛下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亨利国王真的没有错吗?
安贝尔迷茫地望向亨利国王的脸,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好像老了一点点。
十个侍卫,十件坏事。那根据依莎的诅咒,亨利国王的生命会减去一百天,他的真实年龄会老上三个多月。
这是诅咒应验了吗?
那之前的两年,亨利国王总共老了差不多五十年,他得是做了多少坏事!那些坏事是真真正正的坏事,而不是亨利国王推脱的、安贝尔本以为的无关紧要的小事吗?安贝尔很怀疑。
至少今晚发生的事,安贝尔确定亨利国王的做法实在过于残忍,着实该归属于坏事一类!
安贝尔动摇起来。她突然发现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认识过亨利国王。
“安贝尔,你还在楞什么?还不赶紧走。”鲁比催促着,拉着浑浑噩噩的她下了高塔。
次日亨利国王集结了世世代代效忠王室的皇家骑士团,准备反攻。
安贝尔担忧地说道:“陛下,您的骑士团统共只有两百人,可是安德鲁亲王控制了整个王城的军队,光是守卫王宫的就足有一千人。以一敌五,我们怎么打得过?”
亨利国王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们可以用智慧取胜。”
而亨利国王智取的方式,就是让鲁比配了一种特制的药水,让几位皇家骑士带着偷偷潜入王宫,把它洒到各处的水井里。
他说道:“只要他们喝了井里的水,就会浑身无力,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安贝尔震惊不已。
王宫传出了消息,王宫守军中有人得了疫症,病得非常严重,而且更可怕的是,这种疫症传染性极强!据说要是再找不到救治的办法的话,他们都会死!
安贝尔连忙去找了亨利国王,不解地问道:“陛下,您不是说了,那种药水只会让他们浑身无力吗?怎么他们却是得了这么严重的疫症!”
亨利国王笑道:“我没有说‘只’,我是说,‘只要他们喝了井里的水,就会浑身无力’。难道他们现在不是浑身无力了吗?我说的没错。”
是啊,确实浑身无力。病得都快死了,当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是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
亨利国王继续笑着说道:“等他们死了,我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夺回王宫,重新坐上王位。那些家伙都是背叛了我的人,本就该死!”
安贝尔喃喃地道:“那,那奥罗拉公主呢?”奥罗拉公主可是亨利国王的亲生女儿啊,他都不考虑她的吗?
亨利国王皱了皱眉头:“安德鲁和安娜把奥罗拉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她不会有事。”
安贝尔摇了摇头:“人都要喝水,奥罗拉公主也不例外,而且她还那么小,要是有个万一呢?”
亨利国王有些暴躁地道:“我说了,奥罗拉她不会有事的!”奥罗拉是依莎的血脉,哪就那么容易中招?而且就算真有个万一,他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事实上,恨屋及乌,奥罗拉是依莎的女儿,自从依莎对他下达每做一件坏事就要减少十天的寿命后,他对奥罗拉就再也没有她出生前的那份期盼和喜欢了,甚至隐隐的有些厌憎。
另外,亨利国王只要一想到奥罗拉出生之后,安娜王后对他就不复从前的温柔体贴,似乎全然变了个人,安德鲁亲王更是发动了兵变,直接把他扯下了王位,打算将来立奥罗拉为女王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好像,他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人。既然有了奥罗拉,那他就没有用了似的!
那他还不如没有奥罗拉这个孩子!
所以,在这种时刻,他根本就不想顾及奥罗拉。能不能好好的,就看她的命吧。他是这么想的。
随着王宫的疫情越来越严重,安贝尔毫不意外地发现亨利国王的状态越来越差,肉眼可见地又老了许多岁。
是的,亨利国王一手引导了王宫疫情爆发,这是板上钉钉的坏事。依莎的诅咒又应验了!
安贝尔掰着手指算了算,王宫一千多人,就当一半人中招,以五百人来算,一人十天就是五千天,那就是将近十四年!
亨利国王这一次,老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还要快啊。安贝尔麻木地想着。
亨利国王当然也发现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但是他半点都不担心,像要一样随处可得的小东西一样,毫不客气地向安贝尔开了口:“我好像年纪又上去了一点,依莎实在是太可恶了。”
“安贝尔,你快帮我,免得麻烦,这回你就给我三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