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

迟岚拿起茶杯，猛喝一口茶水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和慌乱。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又说错了话。

“好的。”

穆源栀双手交握放在桌上，颇为做作地以特别温柔的口吻回答，“谢谢你。”

“但人总是世故的，总是需要保护色的，你看到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有时候做作也是一件好事。”

迟岚猛的点头：“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只是说不明白。”

明明来之前已经打好腹稿了，可是面对这样的穆源栀的时候他的话总是说不清楚，也有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气氛着实是过于地让人紧张了。

“我能理解。”

穆源栀脸上是得体的笑，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就说道，“你的时间到了哦。”

迟岚站起来，有些踌躇，不愿离开。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多占用一点时间。

他灼灼地看着穆源栀，颇为真诚地说道：“如果可以，还是请考虑一下我吧。”

“嗯。”

穆源栀没有拒绝。

高演疏来的时候穆源栀又在煮茶，刚刚那一套茶具已经被她趁这个空隙给清洗了。

高演疏坐下来，问的直接：“你今晚会选择我吗？”

“不知道。”

穆源栀盯着茶壶，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高演疏攥紧了手心，却是一言不发。

直到穆源栀把茶泡好放在他的面前，友善地提醒他一句：“你时间不多了。”

高演疏盯着面前袅袅升烟的茶盏，沉声说道：“我希望你今晚能够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