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棠却看着她，似有祈求：“你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这破天荒的头一回，新棠竟然要她陪着她一块儿睡觉，练聚云从来没有在新棠嘴里听过这种话呢。

这练聚云肯定不能拒绝，于是两个人就进了舞蹈房，铺地毯，搬被子，脑袋靠在一起，盖在被子底下的胳膊挽在一起。

“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会很难过吗？”

新棠轻声问道。

练聚云睁开了眼，新棠的脸很近很近，近得可以让她看见她睫毛的颤动。

一句很平常的关心的话，小金已经问过好多次，但是当这句话从新棠口中问出来的时候，鼻腔会莫名泛酸，喉咙干涩却说不出一句话。

“嗯？”

半天没得到练聚云的回复，新棠以为她睡着了，半睁着眼看向她，却看到了蓄泪的眼里满是委屈的练聚云。

“哭吧。”

新棠侧身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声线低哑，“有委屈就不要压在心底，要发泄出来，姐姐们都在的。”

“乖啊。”

练聚云把脑袋埋在她胸前，低低地抽泣起来，并没有新棠以为的嚎啕大哭。

她好像一直都这么克制，这么小心，这么令人心疼。

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新棠都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新棠抿了下嘴，轻叹一声，拥着练聚云，闭上了眼睛。

睡一觉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