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站了一天了,愣是不吃不喝,一动不动,跟个桩子似的,要我早就倒了。”

“还以为能受宠多久,今儿公子出去就没带上他。”

“昨夜才受了宠,今日就被罚了,我说嘛,这吃到嘴里了,自然也就不新奇了。”

“阉人最脏了,要不是他长着这张脸,公子哪肯留下他?长得好就是命好,能侍奉公子一夜,那也是天大的福气。”

“是嘛是嘛。”

野旌站在她们身后,面无表情地敲了敲刀柄,待那几个侍女转过身来才说:“背着说主子的小话,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野侍卫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几个侍女脸色煞白,纷纷跪下求饶。她们也是见公子不在、院里又没别人才敢说说小话,哪曾想野旌会突然回来。

“公子的事不是做下人的能随意编排的。”野旌说,“雪霁是公子亲点的近卫,府中除了公子,最能做主的就是我和他,他算半个管事,岂容你们随意嘴上作践!”

他虽不认同公子养男宠,但公子看重雪霁,这一点他看在眼里。这些个侍女嘴上没规矩,今日在府里编排,明日就能去街上扎堆,那还得了!可这些都是陛下拨过来的,他倒是不能随意处置,落了话柄。

“待公子回来,自有决断,都下去。”野旌绕过她们,走到雪霁面前,“这是犯了什么错?”

容雪霁掀起眼皮,眼前掠过卫溱那只被绯意沾满的左耳,说:“伺候公子不尽心。”

“你向来仔细。”野旌抿了抿嘴,“公子罚你站多久?”

“公子没说。”容雪霁想起卫溱咬牙让他滚出去的模样,那时候那张脸上的红是气的,可过一刻钟后,卫溱开门出来时,那脸上的红就已经下爬至脖颈,里面不仅带了气,还或许含了羞、藏了恼。

平时说话有时那么不着调,书房里甚至摆了一大摞春/宫,没想到这么敏感害羞。

“这……”野旌想了想,“那你先去找公子吧,回来再继续站也成。公子早上就去了世子府,现在还没回来,我听说今夜宣武侯府要替她家小姐摆生辰宴,这左小姐与世子是熟识,世子必定是要去凑热闹的。”

公子不去也成,若是去了,万一碰上五皇子……

宣武侯府?容雪霁咬着这几个字,听见自己嗓音里的阴狠,“是。”

野旌莫名地看了容雪霁一眼,可后者面色如常,刚才容雪霁眼中掠过的阴鸷是他的错觉不成?野旌摩挲着刀柄,沉声道:“若有人寻公子不快,一切以公子的命令为先。”

“嗯。”容雪霁见野旌转头要走,叫停道,“公子说了,以后你再擅自往他桌上添不该添的膳食,他就让厨房给你备一桶鹿血酒,给你灌下去。”

野旌面色一僵,说:“你们闹了一夜……”补补也好啊。

“公子的意思是:他游刃有余,再厮混多少夜也行。”容雪霁想起卫溱惊恼又无措的神情,以及他站在门外时听见从里屋传来的闷哼声。

这般生涩而冲动,像是还没尝过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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