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意思也没有,就是想跟你说,这些都是禁忌,没人敢提的。何况过了这么久,该‘忘’的人都忘了。”秦子穆朝他眨了眨眼,“你听听就好,别出去提,犯忌讳。”
“这我知道。”卫溱伸手挥了挥袖子,将右手藏进了袖袍里,佯装好奇地道,“对了,这定安侯和侯夫人叫什么呀?”
“侯夫人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好像是定安侯部下的遗孤,和定安侯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甚笃。”秦子穆艳羡地啧了啧声,“至于定安侯叫什么嘛,说起来赶巧,你们还是一个姓。”
卫溱被自己的心跳声砸穿了耳膜。
“卫苍,穹苍的苍。”
容雪霁站在廊下,抬头盯着天边的暗云,心想最近的雨真是没完没了,不过卫溱看起来倒是很喜欢雨天。
“啪。”容雪霁应声转身,精准地捕捉到卫溱眉眼间的怪异。
秦子穆有些不舍地拉着卫溱,“这么早就回去啦?我还想留你睡一晚呢。”
“府中有些杂事。”卫溱笑着说,“有空了就来找你。”
“行吧。”秦子穆不甘不愿地松开手,“那我等你啊。”
“好,我先走了。”卫溱转身时没了笑意,他脚步很快,带着逃离的意味。
容雪霁跟在他身后,两人从侧门离开,快速赶回卫府。
一路无话,卫溱下了马车便直奔主院,容雪霁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掠过郁色。他跟着卫溱入了内屋,刚刚关上门便听见卫溱说:“你知道定安侯卫苍吗?”
容雪霁手指微蜷,转身说:“我也曾经怀疑过,虽然年纪对得上,但定安侯和侯夫人生的是女孩,而且十一年前就死了。”
“十一年前……”卫溱咬住颤抖的嘴唇,“她,叫什么名字?”
容雪霁垂眸,“卫雪蓁,傲雪凌霜,其叶蓁蓁。”
“卫雪蓁,卫雪蓁……”卫溱近乎狰狞地盯着屏风上的荆丛,耳边掠过男人清朗的声音。
“蓁蓁。”
“蓁蓁……蓁蓁!”
女孩。
他小时候穿着女孩的裙子,爹娘就叫他“蓁蓁”啊。
“啪嗒。”
卫溱手里的扇子突然落地,他的力气被荒谬和震惊压榨干净,只能任凭自己无力地栽进容雪霁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容:赶紧一个大劈叉抱住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