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床上惶惶不安的张聿年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再敢多说什么,只说了一个“好”,然后下床,帮赵词收拾东西。

赵词没带什么东西来,几下便收拾完毕,他提着行李箱出卧室时,赵词已经站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子。

看他出来了,哭得眼皮鼻尖还红着的赵词,抱着怀里不知所云的他们儿子行墨,转身打开门先走了。

强忍着不适的,所以张聿年没有发现他走路与平时的不相同,快速换好鞋,跟上赵词的脚步。

还不到晚上九点,小区里三两的人散着步,遛孩子的,遛狗的。

到了赵词他们那栋楼前,赵词步子停住,把怀里的行墨给他。

张聿年松开提着行李箱的手,没急着接,看着赵词内疚地说:“小词,对不起,别生我的气……”

有个路人过来,他们站在路中间的,赵词往旁边让路,等对方走了,才说话,声音还是显得可怜的那种糯。

“没有

生气了,但是现在,我还是不想理你。”说着,赵词又带了哭意,其实内心没有多么觉得委屈,但控制不住地就想哭了。

“小词……”张聿年急了,无措了会儿,想伸手给赵词擦眼泪。

“……都是你这个坏东西。”赵词喉间发紧,边骂边躲开他,自己抬起胳膊在衣服上擦擦眼泪。

“对不起。”张聿年无比愧疚,此刻除了说对不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词深呼吸一口气,忍着眼泪,再次把行墨给他,对方接了后,他去拿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