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跳出窝,追着塑料球跑,等球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了,也觉得没意思了。

行墨抬起小狗头,这才发现到了它“爸爸妈妈”进去的那间卧室,客厅里空空如也,于是爪子挠起了门。

而此时,刻意关闭所有灯的卧室内,这挠门的声音打破寂静。

靠坐在床头,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因为刚才答应张聿年无理要求而在害羞的赵词,听见声音,条件反射看向张聿年。

张聿年正在用皮筋扎头发,他头发过肩,这头层次分明的长发,平日带给人的是一种浓厚艺术家气质。

然而现在,这个清俊的年轻艺术家,似乎觉得等下要做的事,鬓角散落的头发会阻碍视线……

张聿年看一眼门口,两下将头发随手扎好,玉珠落盘的声音,还带着暗哑:“应该是行墨。”

门外行墨听见他爸声音似的,汪汪叫了两声,继续挠门。

赵词把怀里的枕头放一边,想去把行墨抱进来,张聿年却先他一步下床了,没过多久,空着手返回来。

然后站在门口,望着他,赵词这下才注意到张聿年身上穿的是件白色睡袍,可能因为之前那会儿的事,同随意扎起的头发一样,有些凌乱,半露出胸膛。

哪怕是这个样子,其实也难掩那一身如林间松风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