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词听见按快门的声音,他抬起裹在白色毛绒耳罩里,被冻得有些红的小脸,是阿尔维斯……
自从那天摄影社团聚餐后,赵词看到这个学长就尴尬,加上那天温泉,不过对方人真的好。
他第二天手机充上电了,才知道阿尔维斯给他发了几天消息,问他冷不冷,那个时候晚上十点多了。
他似乎那个时候才到家,以为他睡了,所以没有敲门,以免打扰他休息。
赵词现在心情恹恹的,没有什么尴尬,乖巧喊着,“学长。”
阿尔维斯举着相机的手放下,清浅笑着朝他走近,“怎么坐在这里。”
赵词刚要回答,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张聿年打来的……
他挂掉,犹豫了一下,抿抿涂了唇蜜一样的饱|满唇肉,把电话加入黑名单,再将微信删除拉黑。
这一系列操作,阿尔维斯看在眼里,不由想起那天电梯走廊听到的那两个男人的交谈。
裴明净那句——看来你也知道我在他心里的份量,乍然在耳边回想。
将与张聿年有关全部删除,赵词沉默地握着手机。
不知怎么的,阿尔维斯看着赵词,至今首次生出忐忑不安的情绪。
理智让他离开,可他却当作什么都不了解,温柔问:“心情不好?”
赵词点点头,没有说原因。
阿尔维斯见此,把刚才拍的照片给他看。
照片中,赵词穿着奶黄色面包服,浅色的加绒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棉靴,坐在暗色的长椅上,戴了毛绒耳罩的头微低着。
身后是冬天也不会枯萎的海桐球树丛,上面覆盖厚厚的白雪,只能能树杈间隙
窥见一点绿。
这个场景其实不好看,因为身后就是楼房,但阿尔维斯构图却特别精妙。
果然俄罗斯人的审美与艺术表现就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