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时心理防线犹如这件衣服,一点点地被瓦解,他费劲道:“你,你跟我一起去美国。”
“不行,”赵词抬起手,很轻地摸着他脸上的淤青,“我在国内有自己的事情做。”
段星时有种自己是不是快死了的错觉,艰难问:“什么事”
“明天我要去一家美术机构面试。”边说着,赵词起着诱粉的手指,解开他领口一粒衬衫纽扣,摸着他的喉结,“所以你决定不要吗?”
自己真的快死了吧,段星时金色重瞳如旭日初升,蒙上一层薄雾,呜他忍不住了,要上当了。
赵词加大剂量,娇软身躯靠在他怀里,贴着他,“再给你五秒钟考虑,不要就算了。”
段星时身上就一件蓝衬衫,这是他哥段逸成去年来这小住时留的。
赵词还记得当时段逸成穿着这件衬衫的样子,以及他当时做的事。骤然,他不禁也像那时候一样,靠在丈夫怀里,玩儿似的,嫩粉的手指穿过衬衫扣子与扣子之间的间隙。
段星时仿佛听见脑子里“哐”地一声,意志力彻底被击碎,“我,我手脏,上面有血……”
赵词愣了下,回过神,垂着长睫看了眼他的手,“那有什么关系。”
赵词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作为男人而多出来的地方,轻咬了一下唇肉,教他似的,覆盖着他的手引领他怎么品味自己。
……
同一时间,晚上8:03分,北城城东的某个墓园,凉风瑟瑟,空气里弥漫着烧过的纸钱、香气味,风卷着残灰到处飞。
守墓人拿着手电筒,例行进行墓园检查。
本来初春这个季节平常晚上不用检,奈何快到清明节,许多人都来扫墓,墓园后是一大片树林,今天又没下雨,总归严谨一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