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将她一把捞了过来,还在看她被磕到的额角,宋晚萤自己就在他身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了过去。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闻砚认命侧了侧身,让宋晚萤靠得更舒服些,哪里知道下一秒,宋晚萤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徒然收紧。
闻砚猛地剧烈咳嗽了好几声,手忙脚乱地握着宋晚萤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她攥得死紧的手指。
“别说话!吵死了!”宋晚萤半醉半醒间只觉得闻砚的声音嘈杂得很,挥手松开了紧握着的领带,又觉得车里闷,“闻砚,你把窗户开一下,好热。”
闻砚索性解了领带,沉默片刻,直到喉咙的不适感消失,这才无可奈何地看向宋晚萤,“你这是喝了多少。”
宋晚萤哪里会回答她的话,刚喝酒的时候还不觉得,喝完现在后劲上来,只觉得胃里翻滚,一阵恶心想吐的感觉直达咽喉。
但她依稀记得闻砚来接她了,挣扎着睁开双眼,抬手,“停,停车!我要……我要吐了!”
“宋晚萤,这里是绕城高速,不能停车。”
“我要吐!”
“憋着,吐车上我就把你扔下去。”
宋晚萤捂着嘴,默默流泪,“你们男人,这么快就对女人厌烦了吗?”
“……”无奈,闻砚在车里翻出一个手提袋递给她,“吐吧。”
“我不!”刚才还嚎着要吐要停车的宋晚萤倔强不接,捂着嘴,盯着闻砚就是不说话,无声控诉着他的冷漠无情。
好在公寓里酒店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
下车的时候宋晚萤意识恢复了些,但也仅限于闻砚扶她下车时,她扶着车门缓缓蹲了下去。
“怎么了?”
宋晚萤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闻砚,认真说道:“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