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实话,不要再瞒着我了。”
“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闻砚腿伤康复的消息。”
“所以他连你都瞒着?到底是为什么?”
明薇沉思片刻,“或许他只是不愿意过早地看到今天这幅场景吧。”
“是,他早就知道,一旦自己的腿好了,站起来了,爸就会逼他回公司,到时候闻砚又该如何自处呢?”
“您放心,闻越和我谈过,他不会再回闻氏的。”
“是吗……”闻夫人视线低垂,眼底一颗热泪倏然落下,声音颤抖且哽咽,“从前闻越病着,我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闻越身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闻砚不喜欢说话了,是我忽略了闻砚太多。”
“明薇你知道吗?闻砚小时候很喜欢和我说话的,那个时候公司忙,家里经常只有我和他在,下雨天的时候他知道我害怕打雷,所以会来陪我睡觉,晚上喋喋不休地和我说好多好多话,他说等他长大了,也要进公司帮爷爷和爸爸还有哥哥分担工作,这样,大家就都有时间回家了。”
“可是现在,大家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多,可他回家的次数却越来越少,我好像有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地和他说过话,也没有再关心过他,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闻越的病那么重,他的腿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所以我把闻越的事放在首位,事事以他为重,至于闻砚,他一切都好,不需要我去操心,也就理所应当的将他抛在后脑。”
“可是昨天在书房,我听到爸对闻越说的那些话,我突然意识到,闻砚从小到大好像从来没有像闻越一样,得到过我们的偏爱和肯定,他不像闻越,有爸和竞先手把手教他,闻砚只有……他只有竞先曾经因为他考试全校第一,为了奖励他,带着他玩了十天的帆船。”
闻夫人将脸埋在手掌中,无声地抽泣,“明薇,闻砚他肯定对我很失望。”
明薇不断安抚着闻夫人,“妈,您别这样,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闻砚和晚萤,我们是一家人,无论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楚。”
“是,你说得对,是要当面说清楚,等闻砚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和他说,好好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