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谢晓霜做出的事情是不可饶恕的, 他必须受到惩罚。
当然了,这件事比孔家的事情棘手多了,因为她们不能曝光那天夜里的事情,那是谢晓霜想要隐藏一辈子的事,夏青棠就会让这件事烂在地底深处。
夏青棠垂头凝思,只恨不得明天就让贾光荣罪有应得,永世不得翻身。
“余建康!你为什么这么心狠啊?哇啊啊啊啊……我这么喜欢你, 我中学就喜欢你了, 你明明知道的!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要选这个女人?她哪里比我好?呜呜呜呜呜……”
孔良静的嚎啕大哭将夏青棠从深思中拉了出来,她又朝那边看去, 听见了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细细柔柔的,还透着一点儿怯生生的。
她说:“这位同志,处对象要讲究你情我愿的,余同志不想跟你处对象,又不是犯了什么错误,你说这样的话,倒显得很好笑。我或许哪里都比不上你,但我有一点比你好,我不会让余同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多人看笑话。你要是真心喜欢余同志,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让这么多人围观呢?你不知道余同志是个爱面子的人吗?你故意在这里闹事,让这么多人来看笑话,你越是这样做,余同志就越会离你远远的。不光余同志会离你远远的,你闹了这么多事情出来,以后谁都不会跟你处对象的。”
这个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余建康的对象了,虽然声音听起来细细柔柔的,但她发音清晰,而且听起来很有勇气,确实比孔良静这种人强多了。
孔良静大叫一声:“你咒我!你敢咒我找不到对象!你这个臭biao子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余建康你看看她,她咒我!”
余建康冷笑一声:“她不是在咒你,她只是在说实话。”
说完,他大声道:“同志!同志!这里没有保卫人员吗?这个女同志手里根本没有票,你们为什么让她在这里闹事?没有人管管这里吗?”
工作人员一开始以为是普通男女纠纷,所以一直没管这件事,他们也站在人群后面津津有味地围观,等听到余建康的声音了,才有两个保卫人员推开人群走了进去:“让一下,让一下,我们是保卫科的……”
孔良静确实没有演出的票,她是跟踪余建康过来的,原本就没打算看什么演出,更何况现在孔家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买票看演出。
保卫人员查她的票,她当然拿不出来,但拿不出票她也不愿意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理直气壮道:“我没票怎么了?我又没进场内,我站在这里要什么票?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经常过来看演出的,这里的规矩我比你们还懂!这个地方,没票也能站!”
保卫人员没办法,便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余建康他们两个。
这个时候,一个围观的中年女同志大声说:“那就让这个人在这里站着,让那两个年轻人拿着票先进场嘛。我可以让他们先进去,来,你们两个年轻人站到我这里来!”
孔良静怒从心起,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biao子凭什么帮他们?”
这话骂得太难听了,那女同志大约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当下就垮了脸开始跟孔良静对骂,还说要找大剧院和文工团的领导出来看看,这样撒泼的人保卫科也不管。
围观群众这会儿也都挺讨厌孔良静的,毕竟她的嘴巴太脏了,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听不下去,于是纷纷道:“把这个女同志赶出去啊,她一直在闹事,你们看不见吗?你们领导呢?”
保卫科一看情形不对,也不管这个位置能不能站没票的人了,两个人当下就拉着孔良静,强行将她带出去了。
孔良静虽然拼命挣扎,但她一个女的肯定挣不过两个壮年男子,于是只能骂着更难听的脏话,非常不情愿地被带出去了。
她被带出去的时候刚好路过了夏青棠和谢瑾萱排队的旁边,夏青棠面带微笑看着她,她盯着夏青棠看了一秒,立刻认出了她:“你是那个骗了我哥的女人……”
但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拖出去了。
这里经过了短暂的混乱,也终于恢复了正常排队检票。
谢瑾萱说:“这个孔良静怎么认识你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哪里看过我的照片吧。”夏青棠记得,上辈子孔良超就曾经找她的老同学要过好些她的照片,这辈子说不定也要过,孔良静要是看过照片,当然可以认出她来。
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重要的是,孔良静和孔良超兄妹俩现在都是无业游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