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我要是老骆,我得活活气死,然后动手把他们的桌子掀了。”夏青棠道。
“其实向前是个很顾全大局的人,也很给别人面子的,他当场感到很惊讶,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买了碎肉烧饼就回来了。等吃了午饭,丁雨柔找到大院儿门口来了,门卫大哥喊向前出去,就看见丁雨柔在那里哭。向前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就说这是家里人逼她出去相亲的,她要是不去,父母会天天骂她,她会熬不下去的。但向前说:‘如果你真的是被迫去相亲的,那你怎么可能穿着这么好看的衣服,还梳了这样的头发,甚至还用了花露水、戴了个首饰呢?你要是不想相亲,弄得邋里邋遢的出去,别人还能看上你是怎么了?你今天这个样子,比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隆重,你说你是被迫出来相亲的,我不相信。’”
夏青棠使劲点头:“对啊!之前我帮晓霜想点子,就是让她相亲的时候弄得脏兮兮的,不洗脸,吃大蒜,弄了一身味儿,结果对方那个男同志当场就拒绝了。真不想相亲,那就弄得朴素一点,或者丑一点,别人肯定也不会怎么样的。这样,既听了父母的话,又可以大大方方等着对方拒绝,甚至也可以提前跟向前说一声的,只要她心里坦坦荡荡,向前一定会理解她的。”
骆向前这么好的人,只要丁雨柔提前说了,他是肯定会理解的,他之所以这么愤怒和伤心,是因为丁雨柔在骗他、糊弄他。
谢瑾萱说:“对,就算被逼着去相亲,扮丑装疯都是个好办法,但打扮得那么隆重那么好看,目的肯定就不单纯了。所以向前很伤心,他性格好,他宽容大度,但他不是个傻子,他一眼就看穿了丁雨柔的想法,这个女同志就是想一边私下跟向前偷偷恋爱,一边也可以在父母那边处另外一个对象。万一向前不跟她结婚,她也还有一个父母同事介绍的对象可以兜底。向前把这些推论说出来,丁雨柔就哭得更伤心了。他们在大门外面……也闹了挺久吧,但不管丁同志怎么哭,向前还是坚决跟她分了手,还让门卫大哥今后绝对不要把这个人放进来,他就跑来我们家了。”
“不容易,真的不容易,老骆对她真的是仁至义尽了。我实在是想不通,任何正常人都知道老骆多好,怎么会有人这样做呢?就不说别的,嫁给骆家,岂不是一辈子舒舒坦坦的?有这么轻松的道路她不走,非要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谢瑾萱说:“可能是人不够聪明吧,一方面想嫁一个条件特别好的,但同时又对向前没什么信心。所以父母稍微说了点什么,她就打着父母的借口做出愚蠢的事情来。其实,还不是她自己太蠢太贪心了吗?向前今天会碰到他们相亲的现场,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让他确定了丁雨柔并不爱自己的这个事实。”
“那老骆今天确实伤心了……唉,他这么好的人,怎么就遇不到一个好人呢?”夏青棠叹口气,“要是当初顾兴安没有找燕妮就好了,当初我可是打算把燕妮介绍给老骆的,他们俩都是很好的人,他们才应该在一起的,结果现在两个人都耽误了时间,还被伤了心……”
“等过个半年,要是他们俩还单着,也有找对象的念头,那咱们就撮合一下。”谢瑾萱说:“我也赞成老骆找一个小胡这样的对象,至少对方心地善良,而且很懂得尊重人。”
说完这些,胡燕妮刚好带着谢晓霜过来,谢晓霜的脸上也满是怒气,一进来就开始数落顾兴安,还说:“他好端端的跟你分手,会不会是学校有什么狐狸精了啊?我时常听青棠说,大学里面的人现在流行追求什么自由的爱情,所以很多人不管谢同志是不是已婚,都会去给谢同志写信的。顾兴安虽然没有谢同志那么优秀,但长得还行,个子也还行,说不定也有人去追求他呢?”
胡燕妮说:“那我倒是没想过这些,我觉得就算有人给顾兴安写信,他是个有道德的人,应该不会怎么样的。”
“那可不好说的,你们在不同学校,一个礼拜也就见上两次面,其他时间他都在省城大学,你怎么知道他在那边做了什么啊?依我看,不如让谢同志去大学打听打听,看看顾兴安是不是跟什么女同学走得特别近。”谢晓霜说。
胡燕妮立刻道:“哎呀,那怎么好意思的?谢同志那么忙,学习很辛苦的,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去做这种事啊?再说我跟顾兴安这都分开了,就算他在大学真的跟女同学走得近,也不关我的事了。你也别那么生气了,我其实都不太生气了。就像青棠说的,顾兴安也不是什么良配,现在分开,对我对他都是好事。我之后会好好学习,等到再过两年,学习走上正轨了,我再考虑谈一个对象,然后毕业就可以结婚了。这以后啊,我不会再自己找对象了,我这个人眼光不太好,我还是等着可靠的人给我介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