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能接受的可控范围内,他都愿意将这份“默许”持续下去。
床头灯光依旧昏暗,但身侧没了再“闹”的动静。
说不上是睡前的哪个步骤起了作用,简今兆终于有了困意,思绪渐渐坠入昏沉。
…
右侧的呼吸声开始逐渐平稳。
俞演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简今兆的后脑勺,全然没有睡意,如果可以,他大概能就这么守着对方到天亮。
时间在昏暗的光影中被拉得更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熟睡中的简今兆忽然有了不安的动静,原本就保持高度清醒的俞演一瞬间警惕起来。
很快地,简今兆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但更多的是含糊而短促的梦呓,“不是……不是我……真的……”
俞演紧张靠近,语气却尽可能地轻缓温柔,“简老师?”
简今兆的眉头紧皱着,额头还渗出了不少细密的汗,颤抖不安的模样和那天在车上的情况如出一辙,显然是又做恶梦了。
“不……放开我……”
俞演无法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完整的情况,但内心的焦灼和担忧一秒更胜一秒。
他干脆心一横,将侧身的简今兆掰转过身,“简今兆!醒醒!”
“唔。”
简今兆低哑地应了一声,沉重的眼皮有了上抬的迹象。
“……”
简今兆失焦的目光里满是茫然和恐惧,只是迷迷糊糊地盯着眼前人,潮红的眼尾泛出一丝水光,足够显现此刻脆弱的内心防线。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俞演看得心疼,“别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