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陶氏听了,都险些笑了起来。
宋氏闻言,不知如何反驳,面露尴尬之色,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阴嬷嬷。
谢均都这么说了,她总不能再强词夺理,不然可真是不讨好了。
陶氏微扶鬓发,笑盈盈地迎了上去,道:“哎呀,相爷观察细致入微,真是难得!”
“某不才,只是恰好对这鞭痕较为熟悉罢了。粗粗一看,只能得出个大概。”谢均眸光一转,忽落在了人群里的秦致舒身上,道,“譬如那位穿着褐衣的公子,手上这几道新鲜的鞭痕,便有可能是自己鞭的。”
穿着褐衣的秦致舒闻言,诧异地抬头。很快,他露出单纯疑惑的神情,又复把头低了下去。
陶氏满面喜色,道:“是是是!秦致舒这小子,惯会自己折腾些伤口!相爷真是火眼金睛。这些伤口,就是他自个儿抽的!”
说罢,陶氏狠狠白了秦致舒一眼。
这臭小子,不知何处得来这么多伤,偏要四处说是她做的恶!
谢均道:“若是外人鞭打,至多两种情况:伤口均在阴面,或是均在阳面。前者,乃是外人将其绑缚外张之故;后者,则是任凭其抱头护住身子。他手上的伤,既有阴面,也有阳面;再加之伤口粗细轻重……某这才猜测,乃是自鞭所造。若有猜错,请勿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