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成的手僵住了。
他安静一会儿,叹气道:“本王懂你的意思了。可她的性子那样倔强,本王也无可奈何。她虽瞧着柔善,但却是个刚烈难折的,从不肯与本王低头。今日闹成这样,本王也有几分过错,是本王太不懂分寸了。”
秦檀直视着李逸成,问道:“王爷认为,您的错,当真仅止于此吗?”
李逸成回避她的视线,道:“不然呢!除此之外,本王何错之有?”
秦檀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大声道:“王爷,您当真没有疑心过王妃娘娘吗?您当真时刻信任着她吗?若是当真如此,又怎会因为只言片语的误会,闹到如今这般地步呢?”
李逸成咬紧牙关,有些说不出话来。
秦檀坚定地说道:“王爷,臣女从前与王妃娘娘交好,知她颇多心事。她从未对朝政生出心思,亦没有利用王爷谋取地位的念头,王爷不该如此怀疑枕边之人!”
“你口口声声的说得好听,实际上又知道些什么!”李逸成不悦道,“本王何曾怀疑过她!”
“好,既然王爷不曾怀疑过王妃,不曾因此与王妃产生嫌隙,那臣女便与王爷直说了。”秦檀望向谢盈的屋子,一字一句道,“方才王妃娘娘试图悬梁自尽,若非臣女发现的及时,恐怕今夜,王妃娘娘便会香消玉殒了!”
她的一句“悬梁自尽”,说的掷地有声。李逸成的表情,先是不屑,又是惊愕,旋即便是大震:“你说什么?!”
“说几遍都成。”秦檀道,“王妃娘娘她试图悬梁自尽,如今脖子上还有一道红痕!”
李逸成踉跄了一下,仿佛失了魂魄:“她……她竟是万念俱灰到了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