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皇后见状,腼腆道:“长公主误会了,是这枕头十分有效,能够安神助眠,本宫才会忍痛割爱。既然长公主将这个枕头送给了本宫,本宫自然有权利决定怎么处置它。”
武安长公主的面色有些不好。
殷皇后说的确实在理,可她的行为,未免有些反常。殷皇后其人,平日从来都是温柔端庄、逆来顺受,也绝不会做出这样落长公主脸面的事。
莫非,是殷皇后发现了这个枕头之中的端倪?
“且慢!”武安长公主倏然站了起来,道,“以旧物赠人,难免有些寒酸,落了我们皇家的脸面。这样吧,不如本公主重新调制一个香枕,赏赐给宰辅夫人也就是了。”
此言一出,周围人的面色都有些莫名其妙——武安长公主何时如此好心了?
方才她还口口声声要皇上惩处宰辅夫人,如今话锋一转,竟要帮宰辅夫人做一个可以安神的玉枕。这前后相差的,可不是一点二点。有疑心重的,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了。
“长公主这是怎么了?非要与一个玉枕过不去……”
“恐怕宰辅夫人她呀,是讨不了好处。”
听到周围人低声议论,武安长公主的面色愈发不好。她有些气急败坏,既不敢强要回那枕头,生怕再惹来议论;也不敢放任那塞着香料的枕头送出去,再漏出几分端倪。
殷皇后见状,犹豫道:“本宫倒是不介意此事,只不过宰辅夫人您……”
秦檀笑笑,道:“皇后娘娘有的赏赐,臣妇便很是感激不尽,岂敢再挑剔分毫?不必再劳动长公主大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