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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芷澜并未接话。

苏娴脸有些僵,又绞尽脑汁将秦挚夸了一遍。

梦中,苏娴也为秦挚说了许多好话,甚至讲了一件秦挚路见不平,险些受伤的事,将他捧得极高。谢芷澜也正是因此,对秦挚的印象才好了些,如今一看,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

苏娴说得口干舌燥。

谢芷澜慢条斯理道:“表妹脸上的抓痕,不是秦挚的母亲挠的吗?这般彪悍的妇人,我前所未见,若跟这样的人成了婆媳,又哪里有我的活路?”

“姐姐身份尊贵,她供着姐姐还来不及,又哪里敢在姐姐跟前摆谱。姐姐听我一句吧,韩王并非良人,不是我背后乱嚼舌根,他这人邪性得很。”

街上人来人往的,苏娴生性谨慎,放在平日根本不会在马车里说这话,今日实在情况特殊,她唯恐谢芷澜真嫁给韩王。

韩王骑马经过时恰好听到这话,他本没放在心上,京城里骂他的人多了去了,正要离开,却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表妹既然清楚,背后乱嚼舌根不好,就不要乱说,莫要听风就是雨,依我看,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

顾邵屿眉心一跳。

莫非她就是谢芷澜?宫宴上,他曾见过一次,颇有傲骨的一个小姑娘,对皇子都爱答不理。

他名声不好,本也不觉得她会嫁。

他凌厉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马车上,上面确实带有安国公府的印记,应付一堆事已够忙了,他可没那个闲心,再娶个女人折腾自个。

他出手极快,侍卫甚至没瞧见他甩出匕首的动作。

寒芒闪过时,车上的帷幔坠落而下,匕首即将落地时,他反手一抄,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