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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提起此事,便会争论不休,龙椅上皇上早已习惯各位大臣的针锋相对,他听得昏昏欲睡,忽地底下安静了下来,他这才掀掀眼皮,有些纳闷怎地不吵了?

大太监谭林出声提醒道:“皇上,恭亲王问您迟迟不立储君是何意?”

前太子之所以被废,是因有谋逆之心,皇上自认年轻,这才不想过早地立太子,何况他属意的太子必会得到群臣的反对。

他道:“前太子文武双全,都犯了大错,余下几位皇子也各有不足之处,若鲁莽定下,朕唯恐生变,待冬猎时再瞧瞧他们的表现吧。”

大臣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应了下来,皇上起身站了起来,“众爱卿既无事便退朝吧。”

他走了两步,想起了中途休息时得到的消息,对韩王和安国公道:“朕还要恭喜韩王和安国公,听闻静仪已亲自登门下聘,这桩亲事想必是板上钉钉了,韩王是朕最疼爱的外甥,日后还望安国公好生照拂。”

他语气漫不经心的,扫来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阴冷,何尝没有试探之意。

谢颉后背不由冒起一层冷汗,长公主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妹,韩王虽是老韩王之子,与他也算血脉相连,这些年,他对韩王也确实疼爱有嘉,任谁都知道,这份疼爱是有前提的。

今日看来,皇上对韩王的提防竟比他想象中还要深。

谢颉不觉得韩王有谋逆之心,才应了这桩亲事,这一刻,不知为何,一颗心却猛地悬了起来。

顾邵屿一身绯色亲王服,腰间配玉带,身姿挺拔,侧脸俊逸,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过是生得貌美些,又端庄守礼,方入了母妃的眼,依我看相貌最无用,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女,蛐蛐都不会玩,本王要她何用?”

一些大臣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