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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颉不知何时,也过来了,他面容憔悴,一夜之间,鬓角都添了白发,像是老了十多岁,他道:“我会请个病假,着人禀明圣上,这次狩猎便不去了,我会亲自在府里盯着,你不必担心府里。”

谢颉虽自负了些,并不是真蠢,要不然也不会做到户部尚书的位置,当官这么多年他从未出过岔子。心性、能力,他并不缺,秦挚逃掉后,他就意识到了不对,按理说,秦挚一个无权无势之人,不可能逃过官差的搜索。如今他仍逍遥法外,说明背后肯定有人帮他。

如果那人真的在图谋她的嫁妆,此番狩猎,说不得还会发生些什么,他道:“你此次出门带着陈嵘。”

陈嵘是府里武功最好的一个,他父亲也曾是老爷子麾下一员猛将,单论身手,整个京城,武功比他高的不超过十人。

谢芷澜是个惜命的,并未拒绝,点点头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依然懒得与他多说,谢颉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喊住她。

谢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先请大夫为自己诊治了一番,他身体确实不适,不仅急怒攻心,额头也磕肿了,因坟前吹了许久的冷风,还头疼欲裂,瞧着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早上,丫鬟听到动静,进去伺候时,被他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忙让人喊了大夫。连姨娘得知这个消息后,还来了前院,谢颉没有见她,让丫鬟小厮全退了下去。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他便往宫里递了折子,皇上疑心本就重,如今他和韩王的关系又非同一般,他还特意命太医往他府上走了一趟,见他确实身体不适,才放心。

出去狩猎一走就是二十天,天大亮时,谢芷澜去了老太太那儿一趟,陪她用了早膳,老太太絮絮叨叨交代了许多话,“你还是头一次出远门,去了之后,甭管猎多少,安全第一,万一遇到什么事,要听你婶娘安排,她年长于你,总归周道一些。”

“我晓得,祖母放心。”

从祖母的住处出来后,谢芷澜又去了祠堂一趟,她点燃了三根香,拜祭了一下娘亲,道:“娘,您放心,女儿一定让害您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