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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意乱之际,她一脚蹬在了他脸上,他被踹得有些不高兴,脸也有些臭,不悦地啃了她一口,嘟囔道:“没良心的,白取悦你了是不是?”

那个时候的她根本没听懂,羞得只想躲起来,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那句话里的含义。

谢芷澜不懂,不懂他为何要隐忍,难道他做那些,只是单纯地为了取悦她?谢芷澜心情复杂,将册子收起来后,神情仍有些恍惚。

她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又翻出了他寄来的信,他离开的这两个多月,一共寄来两封信,第一封是他赶到北疆时寄来的,寥寥几行字,写了沿途的风景,语气那般轻松,只在最后一句,问了句,想我了吗?

他走后,偌大的寝殿,都变得有些空荡荡的,不过谢芷澜并未思念过他,她甚至觉得耳旁清净许多,一切都很舒心。后来,谢芷澜才知道别看他信中说的轻松,实际上,路上他不止一次地遇到过刺杀,甚至受了伤。

第二封信,是他前段时间寄来的,信上仍旧没提他受伤的事,只说在他北疆发现了不少漂亮珠宝,让人给她运回来一些,谢芷澜已收到那些珠宝,一件件都很漂亮,除了珠宝,他还让人运来许多蜜瓜,都是北疆的特产,最后一句,没再问她是否想他,只说了句相思无处诉。

这两封信,谢芷澜只看一遍就收了起来,当时并不能体会他的心情,此刻不知为何,竟无端觉得手中的信有些烫手,那句“相思无处诉”像是化作了一把小锤子,一点点敲击着她的心脏。

她心口无端发紧,呼吸都好似变得沉重了些。谢芷澜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信上下了蛊。

北疆的风一如既往的大,路上尘土飞扬,空气都好似浑浊了些,顾邵屿正跟着二叔顾磊前往军营。

顾邵屿已经在北疆待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顾磊并未将兵权上交,只说先让他熟悉一下府上的事务,军中的事需要慢慢接触,他摆明了是不想放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