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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匕首朝顾邵屿逼近了几分,抵住了他的脖颈。

顾邵屿眼皮都没掀一下,反而是凌寒紧张地出了一身汗,顾邵屿道:“我若真想杀你,早在十日前,就将这叠东西呈给了龙椅上那位,不会将东西交给你。”

顾邵屿语气很淡,“北疆苦寒,粮食收成一直欠佳,深入调查后,我才发现,二叔贩卖私盐得到的银子,有多半都花在了军饷上,就冲这一点,我也不会动你,更别提父王最信任的便是你。”

顾磊闻言手不由一抖,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脖颈,凌寒瞳孔不由一缩,见主子没有指示,他站直没动,只死死盯着顾磊手中的匕首。

顾邵屿几乎是拿命在赌。

顾磊目光深沉,手中的匕首,又往前送了一分,一道血,顺着刀刃流了出来,他咬牙道:“死到临头,还想给我打感情牌?顾邵屿,别以为你提到大哥,我就会放过你,旁人不知道,不代表我不清楚你的身份,你根本不是大哥的孩子,狗皇帝怕我们顾家留下血脉,不仅给我下了毒,大哥也没能幸免,他根本不可能有子嗣。”

顾邵屿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神色淡淡的没太大反应。

顾磊咬牙道:“我早跟他说过,不能信任老皇帝的女儿,他偏偏被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迷得七荤八素,可笑,一个野种竟也被他当宝。”

顾磊一直怀疑,他和兄长的毒是长公主下的。

直到听到这话,顾邵屿才掀起了眼皮,他神情冷得渗人,一把将顾磊,按在了廊柱上,捏住了他的脖颈,“说我可以,侮辱我母妃不行。”

侍卫们一惊,根本没瞧见他怎么动的,冷汗都快掉了下来,他们忙上前一步,将顾邵屿包围了起来,想逼他放人。

顾邵屿没松手,脸色无比难看,一字一句道:“我母妃同样被下了毒,无法受孕,她此生唯一的挚爱便是父王,因为他的离去,这几年她伤心欲绝,成宿难眠,苍老了不止十岁,你侮辱谁,都不该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