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第二天,陈定川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在国子监中,就连陈音华也告了假,中午吃饭时霍宜年哭丧着脸,说霍贵妃不准他探视。
李时居思来想去,但是宫里她也不认识别人了,川庐先前更是没去过。
好不容易等到散学时分,她提起书箱跑了趟翰林院,庶吉士们告诉她——薛瑄这几日都在宫里当值呢,他先前那么优哉游哉,不忙完这阵子,掌院学士是不会换他出来的。
到了第三天,李时居惊喜地发现敬一亭大门洞开,祭酒崔墨回来了!
毕竟事关恩师安危,她当学生的,自然要将三殿下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等不及散学,她干脆旷了半堂课,跑到崔墨跟前问个明白。
崔墨两日没来国子监,桌案上的公务题本堆得高如小山,没心情也没时间理会一个监生的问题。
“三殿下有事。”崔墨叹着气看了眼李时居,“你一个监生,好生读书,不要关心不该关心的事。”
李时居深吸一口气,“祭酒大人,我知道三殿下那日是奉陛下之命,出京接漠北都尉了。”
崔墨眉头一挑,也没想到她知道这么多,似是思忖片刻,才道:“三殿下竟连这些都告诉你了……也罢,他没什么大碍,我昨日出宫时听赵安凡说他偶感风寒,向陛下告过假了,这几日约是在川庐中休息,你若无急事,那便等一段时日,待他下回来国子监时再说吧。”
原来只是感冒这等小病啊……李时居心头松懈下来,想不到三殿下看上去挺拔,原来还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
她谢过崔墨,很快便将此事抛在脑后。
国子监前日晷的铜针又转了几个来回,很快便到了国子监的休沐日,也是李时居去翰林院领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