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居道:“以史为鉴,这些道理都写在史书上,多看几本就明白了。”
李慎说对,“只可惜大殿下自己也未必读过几篇。”
李时居抿了抿唇,今日不复昨日的艳阳高照,天色阴沉而潮湿,晚春的风里夹带着江南飘来的雨意。
她将手伸出窗外,探了探飘进来的杏花雨,几片淡粉的花瓣落在她手心,然而更多的落茵却跌入泥地里。
“爹或许会觉得我天真,但如果党争不可避免,我只希望受到伤害的无辜者越少越好。”
李时居说这句话的时候,脑中浮现起霍定方、霍宜年和陈音华的身影。
“居儿,你是个目光长远之人,我和你哥哥都会帮你的。”李慎顿了下,又说,“如果你执意仕途,在一切尘埃落定前,千万不可以暴露自己的女儿之身,尤其是不要执着于和三殿下的儿女情长。”
“知道啦!”
云氏在外面叫他们两的名字,李时居拉着李慎的胳膊往祠堂外走。
上马车前,李时居又想起了送给陈定川的那本炸药笔记,而陈定川手头并没有足以试炼的火器营。
“尚女官何时班师回朝?”她悄悄掀了帘子往外看,快到午时,路上的人寥寥无几。
李时维上次回家时一直念叨着尚女官,云氏想到这位未来儿媳妇英武耿直的性格,再望了望满脸迫不及待上朝当官的女儿,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李慎喃喃:“和亲失败,只怕大邾与漠北……不会太安宁。”
李时居“唔”了一声,悄悄点开系统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