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唐父十分硬气,他也有底气这么硬气。
毕竟,特殊部门还需要和玄学协会竞争,而能制作特殊符纸的,就只有他们唐家一家。
被威胁了,时砚也面不改色,依旧温温和和,看起来没有任何脾气,甚至还道歉:“抱歉啊,唐先生,我只是……有感而发。”
见时砚没有如他预料的一样道歉,唐父更加不满:“你什么意思?”
时砚一边和唐父对话,一边迅速在记录,他温柔无比的说道:“抱歉啊唐先生,我以为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
唐父心里感觉到有些不对,可他只能顺着时砚的话继续问下去。
不知道写了什么,时砚总算停笔,他慢悠悠的合上钢笔,发出一声小小的声响:“沈妄沈道友,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这回事,我以为你知道呢。”
唐父心下紧张了半天,结果就等到了这句话,他愣了几秒,而后哈哈大笑起来:“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就他?沈妄?”
大笑声回荡在审讯室中,从各个角度来述说着唐父的鄙夷和不屑。
时砚无奈,语气依旧轻缓:“沈道友布阵,画符方面,都十分有天赋,说百年难遇,也有些低估了沈道友……”
时砚说得认真,唐父的笑声缓缓停息。
寂静,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
唐父和时砚打过交道,他知道这个人的性格,滑不溜丢,处处让人找不到错处,他从不说谎,最多只是润色一下事实。
关于沈妄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这回事……唐父眼睛中冒出了血丝:“你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