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内侍张了张口,似是又有难言之隐。
“还有什么事?”
“今日之事,若是最后查不出下毒的人,陛下会不会将奴们都”内侍的声音颤抖着,倒像是已经快断气了似的。
“不会。”傅南霜倒不是觉得段淞有多大度,他只是对王家的人不怎么上心罢了。
若中毒的人换成岑琏,那估计就很难说了。
刚到拾翠殿门前,傅南霜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檀木熏香,想必是为了遮掩秽物的味道。
好巧不巧,这次来出诊的还是那位刘太医。
“殿下,又见面了。”刘太医刚为王徊梧施了针,正在整理他的药匣。
“刘太医,王姑娘她现下如何了?”
傅南霜凑过去看了眼,却见王徊梧面如金纸,双眼浮肿,额间还挂着细密的汗珠。神志倒是还存有几分,见到她时,微弱的目光闪了闪,但说不出话来。
“呕吐是止住了,可这病症确实有些奇怪,看似中毒,但她吃的东西我也看过了,甚至宫人为了自证,也都当着我的面吃了下去,”刘太医指了指桌面上的碗,随即摇了摇头,“都没什么问题。”
“那有没有可能,王姑娘并非中毒,而是别的什么急症?”
“殿下,我行医已四十年有余,”刘太医合上药匣,神色笃定,“这位姑娘的症状,正是邪之所凑,定是外物所致,没有旁的可能。”
“刘太医误会了,我并非质疑您的医术,”傅南霜有些尴尬,遂岔开话题,“不知她可还有性命之危?”
“这个暂时无虞。”刘太医迟疑片刻,也没把话说得太死。
“暂时?”傅南霜抬眉,您刚才不是挺自信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