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霜虽一心二用,却也立刻明白过来,她指的是王徊梧“中毒”的事。
“是刘太医针法了得,我哪里担得起这‘谢’字。”她忙淡笑推辞。
“那可不成,徊梧都说了,她的命全靠你才捡回来呢。”段琉说着,向王徊梧使了个眼色。
王徊梧忙道:“皇后殿下,那日我虽在病中,神志却也还算清醒,您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是在您指出了某些症结之后,那位太医才重新施针将我救回来的。”
“不过巧合罢了,我哪有这等本事。”
傅南霜又用余光扫了眼门口,却见一内侍的衣摆闪过,似是刚刚赶到,正低声同身侧的人说着些什么。
她有些坐立难安,却碍于这两人在场,不便将他立刻叫进来询问。
“不过王姑娘,你可千万记得,”她半伸着脖子,想听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却还不忘叮嘱一二,“日后莫要再吃那日碗中的任何一样吃食了。”
王徊梧乖巧地点点头,“我记下了,劳皇后殿下挂心。”
“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段琉见她歪着脖子出神,一手搭在傅南霜的肩上,同她一起向外看去。
“没有没有,是我昨日里没睡好,落枕了。”傅南霜干笑了声,忙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在颈间揉了揉。
“这个我可知晓,我上月也有过一次,疼起来几日都消不下去,”段琉向近旁招了招手,“徊梧,快来给皇后揉揉肩。”
“这可使不得,王姑娘娇花似的,哪能让她动手呢。”傅南霜直盯着尚在犹疑中王徊梧,以目光为防线,生怕她当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