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琉见状,便将她拉出了内间。
“我只是觉着,他如今本就代陛下暂理朝政,总还是要将此事告知他的,与其让另外那两个先得了消息,那倒不如先同吴相通个气,我们也好做两手准备。”
“皇姐的顾虑有理。”傅南霜点头,表示理解。
段琉又拍了拍她的手,“他如今这反应,你也别见怪,他对陛下本就忠心耿耿,有些真情流露,也在意料之中。”
傅南霜心说这可不只是真情流露,这简直跟死了亲儿子似的。
“这我自然省得,既然吴相也知道了此事,那看来为陛下寻名医这事儿倒是更方便了。”
段琉点了点头,“是啊,也不知送去岭南的信,何时才能传到。”
“虞娘子,这方子是又有变动吗?我家夫君说,觉得这药喝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啊?”
虞鸢将晒好的药材收回箱中,对着那人笑笑,“自然是有变的,随着病程的不同,我对各味药材也有所增减。”
“哎哟,真是多亏了虞娘子费心了,你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虞鸢笑着摇摇头,“哪里的话,治时疫这件事可不止是救人,我这可是在救自己呢,当然要尽心尽力了。”
“那也不是想救便能救的,虞娘子你可是神医呀。”
虞鸢正想回话,却听见前院里有人对她喊了句,“虞娘子,有人找你。”
她倒也没有多想,想着应是自己的病人或是病人的家属前来问询相关的事宜,便同那人点了点头,跨门去了前厅。
她刚绕过屏风,却见到了一个一脸肃杀的黑衣人,这人应是刚赶路而来,风尘仆仆,衣角上还带着些许泥点。
虞鸢有些心悸,谨慎地后退了几步,将自己的身形隐到屏风后,隔着一层薄纸问道:“不知这位先生从何而来?为何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