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子何必妄自菲薄,”傅南霜浅笑安抚,“宫中的太医也不是样样都顶尖的,就像对这岭南的时疫,他们开的方子就不如你高明呢。”
虞鸢却只是摇头道:“夫人不用抬举我,疫病需在当场诊治,还要时刻关注病人的变化,宫里的太医若是在岭南,肯定也能试出方子的。”
傅南霜沉思片刻,又换了个思路解决她的疑虑。
“虞娘子,在你之前,我们也曾从民间找了其他的医者入宫,他们也没能拿出什么像样的方子,但也都全须全尾的回去了,所以你大可放心,若是治不好,我们肯定不会寻你的错处,更不可能威胁你的性命。”
医闹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干的。
“但是…”虞鸢仍旧犹疑,“让我去也没有用啊,我的医术根本没有那么高明,即便我去了,只怕也是浪费你们的时间,还让你们空欢喜一场。”
傅南霜温声道:“虞娘子,我们试了很多法子,也确实失望了很多次,但解决问题的方法,本就是一次次试出来的,你给我们给一次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次机会,我知道,若是能解决他人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其实也是作为医者的一大幸事。”
虞鸢似乎有些被说服了,但她还有最后一道顾虑没有被解除。
“夫人,您可否告诉我,宫里那位需要医治的贵人,究竟是谁?”她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傅南霜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还不知道呢?
“那个带你来的人,”她用目光指了指门口,“是怎么同你说的?”
虞鸢看向侧下方,眯眼回忆起来:“他给了我封秘信,可那信里也没有明说病人是谁,只说了大致的病情,还说要我绝对保密,他倒是说了此事是皇后殿下的懿旨,所以那位贵人是皇后吗?”
傅南霜沉思着,一时没有回答,她也有些不太确定,要不要现在就同她明说。
若是直说了病人是谁,只怕会加重她的担忧,便更不愿意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