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霜以为她需要望闻问切,上前作势要将床帏拉开,“若是影响你的诊治,拉开也无妨的。”
“不…不用了。”虞鸢却立刻抬手制止,神色有些紧张似的,“我…先诊脉,暂时不用。”
傅南霜缓缓将手放下,虽有些疑惑,但也暂时压下,没有多问。
虞鸢缓了几息,随即在榻边坐下,抬手抚上了段淞的手腕。
众人都紧紧盯着她,似是连呼吸都放慢了,窗外传来风声呼啸,宛若凄厉的嚎叫,更是让人紧紧揪住了心。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旁观的人只见这女医的眉心皱起,半晌微微松开,随即又皱得更深,来来回回少说有十来次。
终于,她将手松开,额间薄汗密布,站起身长长喟叹了声,似是刚才的那一番诊脉,花光了她全部的精力。
傅南霜试探问了句,“虞娘子,可有什么结果?”
虞鸢又深深吸了口气,随即抬起头看向她,眸中的反光随着烛火跳动。
“我可以试一试。”
“当真?”段琉欣喜地上前,一把拉住她,“你可以开出方子来?”
“长公主殿下,”虞鸢有些不好意思,后退了半步下垂下头,“我并不是什么神医,也不能保证这个方子一定有用,但可以试着给…陛下服下,看后续的脉象变化如何,我再继续调整,也许…能试出解药来。”
段琉脸上的喜色有一瞬的凝滞,但很快便缓了过来,“没关系,能试一试也是好的。”
傅南霜却只有一种宿命般的回归感,就像找到了一只丢了很久的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