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妾去了他的院中,却在门外听见他和别人谈话,似乎说着‘先帝’‘血脉’还有‘灵州’之类的,因隔得有些远,妾也没听得太清楚,当时情况紧急,便直接敲门进去了。
“可进门后,家父却显得极为惊惶,甚至都不容妾多说一句,直接拉着妾出了门,妾当时回匆匆头看了一眼,同他说话的那人用幕篱遮着脸,极为神秘的模样。”
傅南霜知道,灵州便是祁王的封地。
“所以你觉得,叶相可能暗中参与了祁王的起事?”她沉思着反问。
“正是,”叶如曼点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慌乱,“皇后殿下,妾这两日越想越害怕,若是家父当真糊涂至此,只怕日后定会酿成大祸,妾思前想后,若是就此瞒下,只怕妾也成了共谋,可妾又不敢直接去同陛下说明,而这宫中唯有您最是和善,也唯有您能压下陛下的怒火,所以妾只能来找殿下您了。”
傅南霜暗叹了声,只觉胸口堵着一口气,如鲠在喉上下不得。
她刚跟段淞说过,自己不愿意倾听前朝政事,这下可好,叶大小姐金口一开,直接来了叶相个疑似参与谋逆这种大事,她也确实不好知情不报。
但真要去跟段淞说明,都不用他多说什么,她自己都觉得打脸也来得太快了。
“德妃妹妹,我还有事想要同你问清楚。”她沉吟片刻,又道。
“殿下请讲,妾什么都不会隐瞒的!”叶如曼见她似有疑虑,忙回说。
“你可曾想过,若是将此事告知陛下,也有可能牵连到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