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见带他进宫的人竟就这么离开,自己此刻和皇帝独处一室,一时有些慌乱。
她立刻后退了几步,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隐藏在多宝格后,警惕地抬眼,看向了榻上的人。
可待她瞥见那人的脸,却见她竟面无血色,气若游丝,一时颇有些不解。
上次才将他治好没多久,怎么又病成这样?
段淞远远向她招了招手,尽量将语气放缓,“你上前来,朕有几个问题问你。”
虞鸢颦眉,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着不愿凑近,“陛下,您就这样问吧,民女也听得见。”
段淞顿了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虞鸢。”
“你是中书侍郎齐越泽的妻室?”段淞的脑中闪过一道残影,当初他拿过皇后手中的名册时,被她擦出一团晕影的,究竟是哪几个字?
“回陛下,正是。”虞鸢紧紧抓着身前的木格,也不知这位皇帝究竟为何要问自己这些。
段淞眉梢微挑,接着又问:“去岁宫中召开了几次宫宴,你可有收到邀帖?”
虞鸢心头一跳,忙垂下头,“民…民女确实收到了。”
“那…咳咳…”段淞忍不住咳了起来,又缓了半晌,才勉强压下,“…那你为何没有入宫赴宴?”
虞鸢的头垂得更低,几乎埋到了胸口,声音也开始飘忽起来:“民女自幼体虚,患有喘症,每年秋冬便容易复发,也是不巧,那几次宫宴的时节,正是民女正是喘症发作的时候,故而不敢入宫,恐扰了宫中贵人们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