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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钟擦擦头上的汗,扶着肚子虚喘道:“快~快宰了它~”不想黑蛇只是吐吐蛇信子,并未依言。

晚钟以为它没听懂,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说了一遍:“宰掉,把它宰掉。”说着背转过身,两手捂住了耳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黑蛇静静地盘卧着那只三腿鸡,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

晚钟瞧黑蛇不愿杀生帮自己,只能脱了衬衫将黑枣打包好,靠着树干休息半天后,咬牙抻了截藤蔓自己动手。

那只三腿鸡抖若筛糠。

晚钟抖的比它还厉害。

话说他长这么大连只鱼都没杀过,小时候家里或隔壁两邻杀猪宰羊时,他都是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

虽然说吃那些家禽的时候他也没犹豫,但吃和杀,还是有区别的。

而如今处境如此。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当那只三腿鸡挣扎着软在他怀里时,晚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

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一屁股跌坐在黑蛇的尾巴上,在心里对自己说:很好,你做到了。

天光微亮。

有点点碎碎的晨光透过遮天蔽日的树冠洒落下来,告诉晚钟,他又活过一天。

晚钟虚软无力的靠坐在树边休息,就算有黑蛇驮,他也不想再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