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诚也的确这样做了。

虽然那时候轻宜正值要离开的时间,对于那段记忆不太清楚,可现在还是一看见程诚就觉得有些膈应。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毕竟本来我们也不熟。”

这一次轻宜很顺利地将纸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转身朝着车对面走去。

车门没有锁,他坐进去的时候岑柏岩还安安静静地坐在驾驶座。

修长宽大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表情所有所思。

他看起来等会去就会开始翻旧账。

轻宜知晓这一点,但却是稍微松了口气。

如果会翻旧账的话,反而证明他并没有那么生气,一切都还有救。

“我们走吧。”

他放软了声音,而岑柏岩也听了他的话。

可就在悬浮车缓缓启动时,外面的程诚却忽然开口了。

“毕竟是睡过一张床的关系,叙叙旧应该不过分吧。”

此话一出,轻宜便看见了岑柏岩的脸色变得难看。

刚刚启动的悬浮车缓缓停了下来,岑柏岩终于侧首朝着窗外的人看了过去。

“你谁?”

程诚听见他的话,故意做出了一副刚刚看见他的表情。

“刚才一直都没注意到您坐在这呢,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