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极寒之地,没了修为护体,叫嚣的风是要直接吹进骨子离去。
顾景第一世被掌门罚过,禁闭十日。
生、不、如、死。
故此,每回望见那峰,总不寒而栗。
屋子是近一月没来住了,把门推开还会发出不适的吱呀声,里边看样子还有人打扫,没积存灰尘。
段渊嫌屋中空气不好闻,点燃火烛去开了窗,那光透过帘窗,驱逐了无尽的黑暗。
掺合了火光半分轻柔半分凌厉,他恰好转身,瞧见顾景正看着自己,透过他的眼眸,段渊似乎看到了一片海,一个宁静的世界,一个倒映出澄澈的自己。
却是骤然间笑了。
声线沙哑说不出的感受。
“师尊怕冷,弟子给师尊温一壶酒。”
“为师何时说过怕冷了?”
顾景坐在一旁椅上撩起眉眼,一把折扇撑开,若有似无缓缓摇晃出几缕幽风吹拂发梢。
“是,师尊不怕冷,弟子怕,想和师尊一同喝点酒再睡如何?还有师尊可是喜欢扇一类的物品?”段渊顺势拉来椅,坐在顾景的对面,难得有心平气和谈话样。
“你温酒吧,扇,为师是欢喜的,可你师伯说扇子它没法当武器,说是容易坏。”
扇子忽地合上,顾景搁在桌上,兴致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