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兔崽子长大,就有叛逆心理,近两年来,他频繁离开长白山,经历了外界的几许磨难,好比剑已出匣,惊艳世人成了必然事。
愣神际,段渊胆肥地提着剑直直朝顾景冲来,他眉目低垂带着不拘言笑的凝重。带着浓烈杀气的剑要刺来,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
压制住本能反应持剑相对,一道乌黑的寒光死死盯着段渊。
下一秒,顾景脚步一溜,后退出一段距离,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
喘息着紧捏住用来防身脱身的卷符。
清冷的风从他俩之间擦肩而过,不留痕迹。
尖锐锋利的长剑最终停在顾景眸前的一寸之距,但凡他往前走一步,便会刺伤。
虚惊一场。
但不待他有这种行为出现,段渊已然把手里的剑插回剑鞘里,不曾移过步子,轻垂着眸,一双黝黑深邃的桃花眸波澜不惊穿过顾景所呆的地,望向身后一汪池水,丝毫不带任何情绪,冷凝疏离的神色在温暖的阳光下宛如冰水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段渊发神经在这立了半天,怕发现的顾景就陪着,双脚麻意刚窜起,想小心动一动,耳边传来似有若无的迟疑和不解声。
“奇了怪了,明明师尊不在这,可这股香味儿在此,错不了啊,不对,也有可能近来闻惯了那味,给记混了。”
眼下,顾景背后早已冷汗涔涔,总觉得对方似发现什么端倪认定他人就在现场,想借此看他出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