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渊眸子下沉:看来那晚折腾得不够,居然那么多天过去了还是病怏怏的。
顾大病美人的那张脸确实很漂亮,就是带着几分轻佻不讨人喜。因勾起的眉梢唇角仿佛在笑,却又不见亲近平和,同所有人划出一道堑,那是一种看似很近其实又不太近的距离。
偏段渊的野心比谁都大,想要踩在众人之上,又想得意中人的喜欢。
床上的人沉默不语,瞧他哑巴了说不出话,以为是在认真去理解。顾景得意地摆出长辈姿态,清了清嗓子,走到床榻把自己的床垫和枕头抽出放在地上,全整好后,站直了身看向一直盯他忙活的段渊。
顾景微微眯着双眼,如湖水般泛着涟漪,十分清澈:“你不懂,为师能理解,你才多大?正是血气方刚好胜好斗的少年郎,等你日后经历了事儿,就知为师今日的话了,先睡吧,你不困,我还困呢!”
接着就身子一矮坐在地上准备要躺下之际,段渊猛然间凑近,修长的手随意地撑在床榻边缘,露出半截的指尖压住顾景的肩膀,微微俯身。
毫无胆怯后怕,像是吃准了顾景拿他没辙,语气中有浓烈的挑衅:“倘若弟子干出罪不可赦之事呢?师尊该如何惩治?”
你男主,你了不起啊?
别以为没金手指就好欺负,他好歹是堂堂南桐宗的尊者,没了修为还有靠山!只要段渊没上位成魔尊,顾景的小日子依旧过得风生水起。
“扒我皮,抽我筋,废我灵根打断双腿,就此沦落成个废人逐出师门,安放在京城之地,靠乞讨为生?”
他指腹不着痕迹地摩挲了下被褥的一角,藏在昏黄灯下的眼角微微勾起沉冷,近乎是几秒,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