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点情商。”
段渊笑了笑,没有接话了。
他们的相处方式,始终保持着不进不退,段渊除了平日里性子顽劣惯了会偶尔顶撞顾景,再做出些能够接受的亲昵。可只要顾景脸色一旦变了,哪怕仅仅蹙了眉头,段渊会识趣地自行退下,不继续杵在此处。
讨一个嫌字。
汉元六十八年,冬末。
圣上殡天
新帝登基
将年号改为乾德。
顾景身为修士,并非朝中人员,在小巷楼中听得只言片语,能够推断出。而今的天下,朝堂党派之争严重,是一方人的领袖,成了在场诸位其他派系的眼中钉。
乾德故意遣人调查,也故意摆明立场,给了相对应的疏离,这样一闹,本就在朝中快立不住脚的人,身上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罪状”便传了出来。
虽然说真假难辨,反应的现状却不单独只有这些。
白被玷污,则成了黑,可倘若黑了,再白,难如登天。
一大罪名,扣在了“欺君”二字上。
说是含冤赐死,身为局外人,了解片面信息的顾景不妄加言论,听过笑过,喝上口茶,摇着扇来眺望世世代代繁华热闹的京城。
转眼又是好几载,眼前人成旧人。
顾景好笑地看着身高定型成功比他高一个头的段渊,在这么一副好的皮囊下,段渊就那么悠闲的翘着腿坐在墙头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俊美非凡,丰姿卓然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从小帅到大,女娲造人偏了心。
到是月牙白色的锦缎长袍随风轻摆,如诗似画的容颜笑容被踱上了一层光华,慵懒地帮在摇着扇的顾景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