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行大礼,乾德轻哼:“免了,朕问你话呢。”
从地上站起,顾景拍了拍雪白的袍子,拱手做了个揖,接话:“回圣上,是臣的一位徒弟,貌似近来与臣有些逾越,但应该是臣的错觉。”
“哦?段渊是吗?”
几十年前的招徒大典,闹得人人尽知,乾德消息灵通,早已得知从不收徒的顾景破例收了个天赋异禀的才能为徒。
顾景眨了眨眼:“什么都逃不过圣上您的法眼。阿渊体贴心细,但有时候不听臣的话,老爱跟臣作对。昨日,臣把可能要去边境驻守打仗一事同他一说,半开玩笑要把臣的两腿打断,说是……这样就没法跑了,您说气不气人。”
他跟乾德虽不是那种拜把子的铁关系,但好歹也是个面上谈得合的君臣。
随后,顾景又默默把心中所想的话补充了出来:“真想把那兔崽子带过来让圣上好好管下,臣越活越不中用,都快管不住人了。”
此话不假,短短几载,段渊的修为在同龄人里算是遥遥领先之辈。若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不出多久,怕是要高过顾景的修为。
乾德皱了皱眉,黑色眼眸里有疑惑的光芒:“爱卿是在怨朕了?”
“哪敢。”顾景忽而没了声。
“既如此,铃音地方你处理下,边境一事,暂且不急,朕还是想和平解决。”
“是,那臣便告退。”
此地不宜久留,套了没趣的顾景再次行礼出了宫,袍上沾了点灰尘,怎么拍都不见干净,火起来用术法清净时,猛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又有些缺乏。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给让人办了,灵莉莉又意外身亡,仿若时隔已久,成了上辈子中的一件事。
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