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伤势也好不到哪儿去,要不这样,你喝我的一点,我喝你的一点?”
“随你。”
这一句随你讲完,顾景后悔了。
硬着头皮喝了半杯下了蒙汗药的酒,然而未等酒水咽下喉管,丹田里的灵力就开始疯狂运转,将药和酒精的成分强行逼出体外。
好在困意是没席卷而来,只是有点四肢乏力。
他穿得是一袭月牙白色的锦缎长袍,好像打从来到此地,基本以白为主,穿得还很多件,随风轻摆,清俊的容颜,让冷月踱上了一层光华,美得不像话。
“三更天啦,喝完酒便睡了吧。”
顾景慵懒的半趴在桌上。
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一双凤眸。长发如墨,有几缕垂落到额前,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碍于因为窗帘遮挡了大片光亮,段渊还是清晰的看到他脸上泛着淡淡的莹白清透之色。
月眉星眼,如同含了一弯溪水,顾盼生辉。
如果说段渊是一朵灼灼艳华的海棠,那顾景就是一朵开在清风中的栀子花,散发着纯澈清透的气息。
即便再美,怎会出现重影?
段渊一惊,又气又好笑:“你给我下药,又忘了给自己备解药?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笨得一塌糊涂。”
霎那间,他感到疲倦铺天盖地散开,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甚至是他的肢体,他的骨骼,都软绵绵、轻飘飘的了。
倒比毒药好受些。
收拾到一半茶器酒杯的顾景,似给气着了,抬腿就要走人。
哪知,后面这个疯子不要命般一把搂住他的腰,整个人压在肩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