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好心赶来报信,你俩谢谢都不会说?”
几乎是她刚抱怨完,背后就传来道声响,转过身去看,正是乌朝掌门,他大抵是想要些脸面的,常年住在老人躯壳里的他,总算得以真容视人。
长得不赖,对得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样,比顾景沉稳,虽同为凤眸,他能给到更强大的压迫感,姑且跟释放威压的力度不同所导致的。
“易水?你在此做甚?”
他的声儿过分低沉,把陈易水给吓了一跳,赶忙从看向后门的目光收回,装腔作势撑开折扇晃了晃。
“没事啊,吃酒咯,你看酒这东西啊,很好。”尴尬的脚底能扣出几块泥土,陈易水没事找话,生生硬聊,“嗯对,还有这风景……”
理由说得完全不够充分,便是一推就能掀翻的那种。
故此
每当她多说一句,乌朝的眼神就暗了一些,倒是同他站着一块,好像是其他门派的掌门人首先沉不住气,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用锐利锋芒的长剑指向她。
“你一个人喝两杯子酒?还有这扇子好像不是你的吧?”他着一身清淡色的衣裳,分明是一个逼急了都不会生很大火气的一个人,眼下,他眉目间却充斥着愤恨,“你刚刚是不是见过段渊他们了?”
萧瑟寒风凛冽刮过,如同这句冰冷的话,猝不及防捅到陈易水的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脸上赔笑的神情终究是忍不住,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