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莫愁，扇出个一缕青烟飘荡在半空中，顾景觉得此物眼熟，段渊不屑一顾，低声凑到他耳边道：“用内力逼出的气体状，有伤害，但到底是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过对于他们而言有点痛打在身上。”

哦对，顾景记起是之前李非燃用丁剑的身份凝固出来的一把巨剑，要把四周的黑雾全换成白雾，那就有种腾云驾雾，仙人特地下凡的美感了。

可这种一切关于美好的描述词汇放在李非燃身上，多少有点玷污了这些词。

李非燃嗤之以鼻，浑然不觉得把自己比作小人是件难为情的事：“女人和小人不好惹，懂不？”

青烟越堆越多，从半空中落了下去，如同雨后春笋，很快将整片树林都遮住了。倒是夜间的寒意猛然袭来，从指尖入了骨，游走全身，冻得牙齿打颤，呵出口气像是要凝成冰霜。

顾景看见，在黑色浓雾的深处，似乎站着两排人影。

他心头大骇，只怕是李非燃用鬼莫愁搞出来的一批死士。两只眼滴溜溜的圆，跟姑娘家的杏仁眼有得一拼，可惜，是绿色的，在暗处，说好听点像萤火虫的眼，难听点不就是要夺人性命的鬼？

“别乱动。”段渊的手按在他敏感的狐尾上。

顾景立刻噤若寒蝉，生怕一不留神被他摁得又发出不正常的声音。

一扭头，确实看到陆宁视线放在了他俩身上，这不由地使得他浑身绷紧，简直连口大气也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