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划过耳畔那样的轻微,这莫名有一种整颗心都揪疼着,这疼虽谈不上什么,可难受确实实打实的存在。她咬了咬嘴唇,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点了点头:“好!”
顾景又抬了头,视线扫向周围。
余娜说完,就转身离开,那背影挺拔又萧索,让人莫名生出几分怜惜,也许是因为她自身的缘故,亦或者是因为她从小被掌门门收养,亲情这一方面没得到太多的温暖。
说到底,世人欠余娜一份情不是?
望着她的背影,顾景嘴唇微张,却最终只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将心里涌现而出的念头压下去。
偏头去看面前的土坡,上边插着的牌子被风吹的有些歪斜了,他觉察到了一抹不对劲,便俯下身来凑进去看了一眼,发现牌子上的内容让人改了。
两个全名,正儿八经的。
字迹清秀,且都有笔锋。
是适才余娜所写的。
“你在看什么?”耳边响起一道陌生的男性嗓音。
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响亮。听得顾景也是不由一愣,心想着这个地儿来的人还蛮多的,都赶着投胎,大晚上的来坟头汇合。
却是这声儿陌生得紧,然,对方好像对自己很熟悉似的,口气过于随和,像是在问家常事般。闻言,顾景故作云淡风轻的样把眉梢轻挑,顺着那声音望了过去,发现什么都没有,是迟疑了会。
空气中就出现了一坨雾气,没眼睛没鼻子,顾景就这么干巴巴地对上那探究自己的黑雾。头脑有疑惑,但没顿住太长时间,他就反应过来,这是原主令狐冲的心魔。
挤压在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