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关系好的时候叫人家舅舅,今天就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儿叫人家蠢东西……

噢对不起,从前关系也没好过,那会儿叫舅舅,是为了给我挖坑。

噫,怎么回事,忽然更难过了!

嬴政瞥了他一眼,却不叫起,倏然转头,目光如电,看向还站着的董昌时和两位吏部侍郎。

那三人立时便抖了三抖。

嬴政又数了几桩旧案出来,继而才在董昌时与吏部侍郎杨集毛骨悚然的眼神中,徐徐道:“骑录军参事陆崇,在京当值不过一年,何以便得了评级为甲,重又调回陇右道去了?杨侍郎,这合理吗?合法吗?”

董昌时一听“骑录军参事”这五个字,心头就是一个哆嗦。

这这这,这是当今天子的旧仇人啊!

因为当今天子跟人抢男人犯禁,把他抓起来打了二十棍啊!

跟当今天子抢男人的那混账东西,还是我们家不成器的侄子啊!

杨集哆嗦的比董昌时还要严重点。

天子的旧仇人是他给弄走的啊!

虽说那位骑录军参事秉公执法无罪,但是他后来怕当今,也就是当日的周王府次子报复,动了动笔把人调走了,这违法啊!

虽然这事儿他跟董昌时的共犯,但架不住他才是动手操作的那个——再说董昌时是宰相,血条先天就比他厚啊!

另外一位吏部侍郎跟分押吏部的那位中书舍人见炮火主要冲着那二人去了,难免暗松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雷就炸在自己脑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