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出离愤怒了。

一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乖巧学生,将“兄友仁爱”四个字贯彻到骨子里;

另一边是个没得良心的畜生,享受着兄长的宠爱,觊觎着兄长的大位,还不忘忙里偷闲给兄长戴顶帽子,你说这还是人吗?!

只是他到底心思深沉,生生忍了下去,起身道:“圣上的意思是,一切都在梁文敏身上打住,老臣将人带走,此事到此为止,也就罢了。”

梁文敏是雍王府的长史,也是雍王的左右手,雍王自己一意孤行将邓琳琅救下,哪里能让属下替自己顶雷?

真要是让柳太傅带走了梁文敏,府上其余人哪里还敢再为自己尽心效力!

他是皇朝唯二的嫡子,从小到大都被母后和兄长宠着,又听柳太傅说皇兄顾惜自己、不打算将此事闹大,便也有了底气,当下涎着脸做无赖状,依依去拉柳太傅衣袖:“皇兄既然大度了,何不大度到底?梁文敏是我府上长史,我使得顺手,叫太傅带了去,我这府上怕是立时便要乱起来了。”

又央求道:“还请太傅宽宏,居中说和,请皇兄饶了他吧!”

柳太傅:“……”

柳太傅:“?????”

震惊老夫一整年!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圣上都不追究你大逆不道的罪过了,你却连个长史都舍不得?!

还踏马要什么自行车!

“雍王殿下,”他简直被气笑了:“老臣敢问殿下,究竟将圣上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