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统领道:“后来,她一直都没再见过所谓的‘丈夫’,又因为势不如人,不得不降妻为妾,连孩子都被县主以主母名义接走,而她在齐国公府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最后竟然直接被关进了柴房,生生给饿死了……”

天子不由得嗤了一声:“无媒无娶,她算个什么妻?”

又森森道:“敢在成婚第二天就闹出这一出儿来,齐国公府好大的胆子!”

内卫统领道:“看起来,齐国公府是替外甥担了虚名呢。”

天子脸色不屑之色更深:“这虚名哪里是平白无故担的?想借机给那个孽子卖好罢了!至于那个孽子……”

他嘿然冷笑:“又想要定国公府这个妻族,又舍不得这个外室,便让母家替自己认下那母子来,为了个出身卑微的外室,这样打自己嫡亲侄女的脸,他将东宫的脸面放在哪里?又还记不记得东宫尚在之时,对他们这些幼弟的包容与关爱?!”

内卫统领默不作声的听着,并不参与到对皇子的直接评定中去。

天子显然也没想过让他参与,起身踱步,在阁内转了几圈,忽的道:“她前世,是什么时候死的来着?”

内卫统领道:“大概是进京两年之后。”

天子又道:“那两年,京城都发生了些什么?”

内卫统领面露苦色:“那两年她甚至不曾出过齐国公府,对于朝中诸事更是一无所知,实在问不出什么……”

他不怕审讯的人说谎,也不怕审讯的人嘴硬,世界上的确有无法被撬开嘴的人,但却是少之又少。

执掌内卫多年,他只怕一种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