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家如今的局面,想来你也清楚,我们缺一个能继承邬家军中人脉和余荫的自己人,而你,也可以借助邬家的梯子省却数年的拼杀劳碌,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聪明人跟聪明人之间,是不需要废话的。

李峤郑重向邬夫人行了一礼:“承蒙夫人不弃。”

邬夫人见他如此利落,也是暗赞一声,又温和问他:“此时正当国难,又逢家孝,只是事急从权,我自可全权做主,你可还有亲眷在世?”

李峤摇头道:“只剩下我一人了。”

邬夫人遂道:“既如此,婚事便由我来筹备吧。”

又问:“你是否有意寻个干亲装点门楣?这点小事,邬家还是能做到的。”

李峤再度摇头:“我即是我,岂能为攀附权贵而枉顾家门。”

“好,有志气!”

邬夫人抚掌而笑,马上吩咐道:“去把东院收拾出来,叫新姑爷住下,再送三千金过去,年轻人迎来送往,结交友朋,哪能手里无钱?”

左右恭敬应声。

饶是李峤对邬翠翠心有轻蔑,此时也不禁有些折服于邬夫人的手腕,有这样的主母把控家门,邬家未必不会再度兴盛。

他又向其行了一礼:“既如此,小婿便在此谢过岳母大人了。”

邬夫人展颜而笑,神色自若:“已经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