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说太上皇最近有用过什么特殊的东西,也便只有邬翠翠从宫外献上的茶叶了。

内侍出宫往庄园中去寻邬翠翠,却不见人影,连服侍她的仆从都消失无踪,再往城中邬家府上去寻人,更是连根鸡毛都没找到。

只是在邬家正堂处找到了一封书信,上书“太上皇亲启”。

这下子,他们终于可以断定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天子闻讯之后为之愕然——虽然是他派人前去寻邬翠翠,觉得太上皇中毒或许与她进献的茶叶有关,但他却如何也预料不到,此事居然真的是邬翠翠所为!

那不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吗?

天子满腹疑窦,瞥一眼信封上的几个字,再听着内室中不间断的太上皇的哀嚎声,抬手撕开了信封。

这封信很短,只有几行字。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太上皇聪明一世,只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死于我手吧?

快哉!

邬翠翠敬上!

天子默不作声的将这几行字看完,随之合上了眼,室内太上皇声音颤抖,挣扎着断断续续道:“可,可寻得,得,解药?”

天子不想入内去看那惨不忍睹的一团人形,随手将手中那封信递给近侍,面无表情道:“去念给太上皇听。”

内侍战战兢兢的应了声。

太上皇宛如一个被摔个半碎的木偶,艰难的躺在塌上抽搐,或许是此时听闻的这个消息过于惊骇,他竟然暂停了那令人牙酸的呻吟,闷哼出声:“邬氏……下毒,害我?!”